动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，恰好看到如一兄更新了博客。容我攀附——索性连标题都照抄了——似乎我们遇到的是类似问题；和「老读者听过的话，新读者很可能没听过」类似，老客人和咖啡馆一起经历了变迁，而新客人只看到了现在的样子。这阵子我听朋友说过多次，一些最近才知道我们店的客人在网络上抱怨着种种不合意。但是这些新客人们不知道，那些所谓缺失的产品，多半是我们曾做过，精简掉的；那些被抱怨的点，也往往是有意为之，如果不这样，这家店早就关门大吉啦。
遇到愿意了解缘由的新客人，我倒也乐意做番详细解释，为什么这样、为什么那样。但是现实是人们如此信奉「流行的就是好的」，评价标准坚不可摧，也根本不期待解释。前几天听道长在节目里又提起《老人与海》的结尾——老人打回来的鱼骨被当成鲨鱼骨头。我们做的事情之于其他人，就像鱼骨之于海滩上的游客。游客不知道打鱼的故事，只觉鱼骨新奇罢了。而店家有没有自己专注的重心，对客人来说自然也没义务去了解，任妳有多少个产地的咖啡豆可以选，没有某某饮料，就是没有。性格决定也好，命运使然也罢，终归老人选择这样出海。我们也一样。或许人活着需要不断向自己证明什么，但是向别人，就不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