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一些不太关心科技领域的朋友也纷纷开始尝试和 ChatGPT 对话，赞叹程序越来越像人，能给出不那么程式化的回应。程序在变得像人，反过来程序有没有也在塑造人——让人更像程序？当然这个话题不算新鲜，我只是拾人牙慧接着说几句。
前阵子咖啡馆里有不少客人小声交谈：「这么破的装修怎么拍照啊？」「妳懂什么，妳没看 XXX 的小红书吗，很出片。」那位提出质疑的客人屈从了程序——程序算法告诉她，这个地方是时下热门，这个风格就是美，于是她接受了，然后再次推波助澜，协助程序去收服另一个「异见者」。想起前几天看到另一个例子，Twitter 上有人发照片感慨我们生活中的颜色越来越少了。过去的停车场里有五颜六色的汽车，过去的卧室也有更多色彩，而如今，生活中常见的颜色似乎主要就是黑和白，或者少数几个也不那么鲜艳的颜色。原因肯定不是单一的，但是其中一定有广告和算法的功劳，程序在告诉人们应该喜欢什么颜色。人们在被塑造，这几乎无法避免，但是如果这种塑造只是让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单调和整齐划一……这让我想到冷冰冰的机器。
一条新闻标题写道：研究人员警告说，当人工智能在人工智能生成的内容上进行训练时，会出现「模型崩溃」。坦白说我没有阅读全文，只是望文生义地联想，如果人类也一味地接受算法的推荐，被程序生成的内容「训练」，是不是也会「模型崩溃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