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给邻居家鲜花店捧场，让女儿去买了几枝回来。一朵芍药放在家里的橱柜上，第二天花儿喝饱了水，层层叠叠地绽放开来，我凑近去闻，那气味和记忆中芍药花「该有的」香气不太一致，甚至连「花香」这个意象本身，我都不太确定自己是否明确了。想来从瘟疫爆发我好像就疏忽了味觉的时常校准，做为从业者实在不该。
赶紧烘焙了新买的一支哥伦比亚豆，研磨、冲泡、闻香、品尝。原来被忽视的缕缕味道，现在对照着，它们确是花香。进而再从这已经扩大了范围的花香当中筛选，栀子花、洋甘菊……那些或微弱但清晰的香气也被一一抓住了。就着这股劲儿，又拿出几支同样花香调的豆子做测试。从这——不知是被遗忘了，还是全新的——角度去感受，果然也都分辨出了更多的花香层次。生活里的一件件原本独立完整的事，彼此联系起来相互影响着，实在有趣。